2006年6月20日

女娲本非伏羲妇(Nvwa is not a wife of Fuxi)


女娲本非伏羲妇
Nvwa is not a wife of Fuxi)

黎显慧


女娲、伏羲是中国神话中的人类始祖。传说女娲抟土造人,化育万物。伏羲始作八卦,以变化天下。有关他们的神话和传说至今仍在各地广泛流传。
在民间信仰中,女娲、伏羲一直是作为始祖来崇拜的。汉族、畲族、瑶族、布依族、仫佬族等民族至今流传着洪水过后伏羲、女娲兄妹结婚再创人类的神话。中国是一个祖先崇拜十分典型的国度,但是,女娲、伏羲这样伟大的人类文明始祖,正史中却无详细记载,实在令人疑惑。
有关女娲造人的神话大体上有两种:一是女娲作为自足的神创造人类。比如《风俗通》女娲抟土造人的神话,即是把她当作自足的、唯一的始祖来言述的。另一种是女娲和伏羲兄妹结婚,繁衍人类。郑樵《通志·三皇纪》引《春秋世谱》:“华胥生男子为伏羲,女子为女娲,故世言女娲伏羲之妹。”罗泌《路史·后纪二》引《风俗通》:女娲为伏羲之妹。唐代诗人卢仝《与马异结交诗》:“女娲本是伏羲妇”,注:一作女娲伏羲妹。[1]
是女娲一神创生人类,还是女娲、伏羲共造人类?用生命进化科学来谈这个问题的真伪是便当的,但那是同神话学开玩笑。神话总是各自时代的人们对世界的理解,无真伪之分。所以用不着何者可信,何者不可信。但是为了完成本文的讨论,分辨女娲、伏羲神话中哪些是原生的,哪些是再生的,却不是多余的。
《潜夫论·五德志》:世传三皇五帝,多以为伏羲、神农为二皇;其一者或曰燧人,或曰祝融,或曰女娲。其是与非,未可知也。《风俗通·皇霸·三皇》引《春秋运斗枢》说:伏羲、女娲、神农为三皇。《帝王世纪》记载,庖牺(伏羲)在位一百一十年,女娲承庖牺制度。“三皇”之说起于战国,说法不一,且多附会之谈,带有明显的神话人物历史化的色彩。美国学者博德指出:他们(中国人)潜心于在古老传说的那些朦胧不清的人物形象中,为其氏族寻觅令人信服的谱系。较之文字典籍的发展,这一过程肇始极早,以致大部分记载于这些典籍中的神话都不可能保持其原始形态。看来,这种情况在几个主要的古老文明国家几乎是绝无仅有。[2]
在人类社会发展史上,母系社会有长达数万年的历史,父系社会仅仅只有几千年。神话起源于母系社会,因而原生的神话往往带有浓厚的母性崇拜色彩。袁珂认为,根据我国古代神话发展的情况看,最早的开辟神,应该是一位女性才对。[3]朱狄说,在中国神话中,女娲、伏羲这些创世英雄都是“一”;“二”是后人添加上去的。[4]徐旭生说像创造人类这样重要的事业却完全出于女娲,与伏羲无干。这一切全可以使我们推测这个传说起源很早,发生于母系制度时代。等到以后父系代替母系,伏羲的人格才渐渐重要起来,最后他几乎遮掩了女娲。[5]过伟也指出,在原生的创世神话中,处于至高无上地位的是无配偶神的创世女神。壮族创世神话,由只有创世女神,到女神、男神并存,再到只有男神,反映了从母权制到父权制的变迁。[6]世界神话史上有大量的材料可以证明:原生创世神话中,创世神都是女性。始祖神为女性具有普遍的意义,正如美国学者阿瑟·科尔曼所指出:尽管在多数文化中,天父居于明显的统治地位,但神话学表明,在家庭和社区内,男性并非总是居于优势地位。初期的神祇似乎都是生育女神。神话学还表明,早期的社会都是女性家长统治的社会。[7]由原生神话产生的社会背景来分析,伏羲和女娲婚配的神话并非原生神话。
尽管一些说法中,以女神面目出现的女娲已被男神所代替,但有的文献仍将女娲列为三皇之一,位于男性神伏羲之后,这是一个值得讨论的现象。
早在七十年代钟敬文就指出:原始的伏羲女娲神话是各属于不同部落的,他们代表着不同的社会文化阶段。此说实有见地。苏联学者李福清、日本学者谷野典也有类似见解。李福清认为:伏羲和女娲婚配的神话并非从来就有,而是产生得比较晚,大概已经是在有史时期才产生的,这一点也许可用该配偶关系的不稳定性来证明。[8]钟敬文认为:在我国古代文献中明确地说明伏羲和女娲两位神话人物的夫妇关系的时间并不很早。他说,在武梁祠石刻的交尾像之一,虽像旁标有“伏羲”的字样,但另一旁却并无“女娲”的字样。唐代李冗所记的关于兄妹卜婚的故事,就只称“女娲”兄妹,并没有指明那位兄长就是赫赫大名的伏羲。这种口承说法在现代汉族及少数民族造人类的神话和传说中是很常见的。结婚的兄妹,有的单称伏羲,有的只举女娲,有的连人名都不举,只泛称兄妹二人。这种现象是值得认真思索的。[9]过伟说,壮族神话伏羲为 洛甲的第四代,兄妹结婚,但未说其妹为何人。[10]蓝鸿恩说,壮族神话关于伏羲兄妹的名字,一般都只有男的名,没有女的名。[11]张振犁说:(女娲)在思都岗抟土造人的早期作品,与伏羲神话尚未融合。后期的作品才与伏羲结为兄妹婚姻,共同捏泥人,延续人类。[12]
郭沫若说:女娲曾为至上神的天帝,这是母系社会的反映。后来成为伏羲与女娲……天帝化为夫妇,这是把民间传说同儒家思想杂糅起来了的结果。儒家思想重男轻女,如《周易·系辞传》、《荀子·成相篇》都只提伏羲而不提女娲。南方古代文物,保留着民间传说的成分较多,如《楚辞·天问》与马王堆西汉帛画,便只提女娲而不提伏羲。后来伏羲与女娲并提,是对于儒家思想让了半步。更后全步退让,女娲作为天帝的存在便完全渺茫了。[13]
杨利慧搜集的资料说:四川简阳鬼头山东汉岩墓石棺3号人首蛇身像旁刻有“伏希”、“女娃”。[14]伏羲和女娲夫妇关系的说法应该始见于东汉。《淮南子·览冥训》记载了女娲补天的神话。其作者刘安是西汉人,他未在作品中谈及女娲与伏羲的婚配关系。东汉人高诱在《淮南子》注中说:女娲,阴帝,佐伏羲治者也。仍未谈及女娲与伏羲的婚配关系。晋人皇甫谧的《帝王世纪》在谈论伏羲和女娲时也没有未谈及二者的婚配关系。据孟庆利考证,唐代晚期,女娲与伏羲成婚的说法仍在形成过程之中。直到晚唐,才被捏合成夫妇。[15]
传世的文献中最早记述女娲的是屈原的《天问》。“登立为帝,孰道尚之?女娲有体,孰制匠之?”据闻一多解,女娲登璜台而立为帝,其台高如此,女娲何由上之也。万民之身,女娲所作,女娲之身,复谁所作邪?[16]
屈原笔下的女娲是没有配偶男神的。女娲是始祖神,那么,伏羲是谁?他仅仅是后人根据男女化生的知识和男权社会的意识形态杜撰出来的吗?仅仅是后人根据社会制度关系生造出来的吗?附会通常不过是对既有资料的主观性诠释。
伏羲其来有自。据《帝王世纪》载:“庖牺氏,风姓也……女娲氏亦风姓也”,此说似乎荒诞。但《左传·僖公二十一年》载:任、宿、须句、颛臾,风姓也,这表明历史上确曾有过以风为姓。姆六甲是壮族神话中的创世神,受风而孕,从腋下生子。蓝鸿恩说:看来中国古籍说伏羲是风姓,也还是有根据的,因为伏羲是姆六甲的第四代子孙。[17]姓氏是祖先崇拜的产物,同姓即同祖。言伏羲、女娲皆风姓,意味着其同源、同祖或同根。
伏羲、女娲以“风”为姓向我们透露了十分重要的消息:这两个人格化神的秘密在“风”。伏羲、女娲姓“风”,也就是生于风,以风为祖。
《说文》:“娲,古之神圣女,化万物者也”。《镜花缘》第六十七回,功媲风娲之炼石。武文说:女娲生于风谷,长于风台,葬于风茔。甲骨文中,“风,同凤”。今秦安陇城乡民称娲皇洞所在地为凤村,想来其中必有缘故。[18]《河南通志》记载:河南新郑有个地名叫风后岭,据说女娲死后埋在这里,风后即女娲。这些资料反映出女娲的风神属性。
在甲骨文中“女”与“母”是同源字,在大多数情况下通用无别[19]。一些少数民族语言中至今仍有女、母不分的现象。据考证,双唇音m是从重唇音声母b中分化来的,其产生较晚,语言资料中留有这一痕迹。《史记·大宛列传》中记有苜宿,苜宿一词源自西域,大宛语为buxsux,而汉语译音将声母b译成了m,[20]这表明在汉代b、m不分。类似现象在汉语外来语中还有不少。厦门方言中声母m很少见,汉语中声母为m的字在厦门方言中多读b。从读音的演变可以推测“母”与“女”的古音应读bu。字的释读为认识女娲、伏羲的原始形象提供了重要资料。甲骨文南方之神 可视为合文,上面的“八”与“风”之古音bu相近,下面的“ ”则分别读亦、夾(ga)、 (san),连起来则为bu-yi、bu-ga、bu-san。

娲,从女,呙声,呙,古瓦切。“娲”与“夾”在现今的一些方言中仍然读音相同,而夾音为古狎切[21],二者读音相近,女娲的读音可作bu-ga。
壮族神话中的 (姆)洛甲为表音文字,南方苗瑶语族以及壮侗语族的方言呼“母”为 (姆)或 (姆)洛, (姆)洛甲即“母甲”,“甲”音夾,“母甲”读音与bu-ga近。
女娲与“”、(姆)洛甲的含义以及读音相合,表明三者同源。
下面再从伏羲的名字找线索。伏羲之名写法很多,《诗》为伏羲,《三坟》、《河图》为伏牺,《易》、《皇王世纪》为庖牺,《易通卦验》为宓牺,《庄子》为伏戏,还有炮牺、密牺、宓戏等,这些名字多为单纯的记音符号,不过伏羲之名似乎有点讲究。先看“伏”,从《周易·杂卦传》:“巽,伏也”,《周易·说卦传》:“巽为风”,可知“伏”即“风”。明代人来知德说:“风之吹物无处不入,无物不鼓动。诏令之入人,亦如风之动物也”[22]甲骨文中的“伏”字书作俯身之人,正如所解。上古没有轻唇音,“伏”的古音应为bu,与风之古音同。
《三坟》说,“伏牺氏因风而生,故风姓。”根据伏为风,也可将伏羲之“伏”作姓解,那么“羲”则为其名。《说文》:“羲”,气也,从兮,义声。伏羲之“羲”又书作“戏”,周祖谟在《方言校笺·十》中说,楚读“戏”音“义”。那么,“羲”的方言音“义”。伏羲即bu-yi。
蓝鸿恩说:伏羲在有些地方叫“保一”,“保”在壮话里是对老人的尊称,也可以直译做“老公公”。有的本子叫“福依”,看来都是音译。而“保一”和“庖牺”音相近。[23]徐旭生说,西南某些传说谓:这个男子叫做Bu-i,女子叫做Ku-eh。Bu-i就是伏羲的古音,Ku-eh同娲字的古音也相近。Bu的原义为祖先,i是“一”或“第一”的意思。Bu-i就是指最早的祖先。[24]据克拉克调查,雅雀苗的洪水故事说及兄名为“Bu-i”[25]无论从古汉语、古越语、古楚语还是古苗语来看,伏羲与 之古音bu-yi相合。
在语音的流变中,上古音h有的变成 x,《尚书·康诰》:王曰:于戏。段玉裁云:潜夫论作“于戏”,此今文尚书也。凡古文尚书作“乌呼”,凡今文尚书作“于戏”。这就是说,“呼”为“戏”的异读,“伏羲”又可读bu-hu。任继昉认为伏羲的名称是一个连绵词,[26]“伏羲”似由单音词演变而成。在有些方言中伏羲与“呼吸”同音,这恐怕不是偶合。
《庄子·大宗师》:伏戏氏得之,以袭气母。《释文》:袭,入也;气母,元气之母也。陈鼓应译:伏羲氏得到它,用来调和元气。[27]古人气、风不分,“羲”与“伏”一样,其意也为风。
伏羲氏又称太昊。羲、昊同源。《周礼·春官·大宗伯》祀昊天上帝。《广博物志》太昊伏羲氏,按:太昊币文作昊,又作 、奭,并太昊字。[28]奭,《说文》读若郝,也就是说奭、昊同音。甲骨文中有“奭”,对奭的祭祀规格很高,可见奭是一个重要人物。奭与 形近,二者的渊源关系是明显的。
《诗·小雅》:浩浩昊天。《尔雅·释天》:夏为昊天。注:言气皓吁。疏:昊者元气博大之貌。李巡云,夏万物盛壮,其气昊昊,故曰昊天。《广韵·皓韵》:昊,说文作昦。昦的下半部为夰,《说文》:“夰,放也。从大而八分也,同昊。气。”
太昊又作太皞,昊与皞通。《礼记·月令》:其帝大皞,孔颖达疏:元气广大谓之皞。看来伏羲氏也罢,太昊或太皞也罢,含义均为气。
山西省吉县有一座山今人称之为人祖山。此山因世世代代祭祀人祖伏羲而得名。北魏时,郦道元的《水经注》讲:“河水经北屈县故城西,西四十里有风山。”由此可知,人祖山至少是在北魏以前被称为“风山”。[29]《拾遗记》载,伏羲和八风以画八卦。武文说:《路史·后纪·太昊伏羲氏》:“伏羲生咸鸟”。咸鸟宿于风穴,正好与风、凤相关。[30]这些为伏羲的风神属性提供了支撑。
上文分别说明了女娲即,伏羲亦即。由此可以推导女娲与伏羲原本为一神。
伏羲与女娲的名字孰先孰后,二者有无衍生关系?按照女娲为女神,伏羲为男神,似乎女娲之名为原生的,伏羲之名为再生。
在壮族神话中,女神为(姆)洛甲,男神为布洛陀。“(姆)”音是从“布”音中分化而来的,也就是说男女二神同为一名,而男神之名的读音要原始一些。这一特点在其他少数民族的创世神话中也可见到。
伏羲又称“密牺”、“伏希”,“密”的古音为“伏”。“希”与“牺”同音,“密牺”可记为“密希”,“伏希”也可记为“密希”。《太平御览·皇王部》引《皇王世纪》:(庖牺)后世音谬,故或谓之密牺。古越语方言呼母为密,密牺即母希。往古之时,女、母不分,密希也可作女希。
在唐高宗奠献用的《钧天》之舞的乐章中,有“礼尊封禅,乐盛来仪。合位娲后,同称伏羲。”[31]按照现代汉语的用法,同称伏羲,就是都称伏羲。这似乎表明伏羲是一个称号,是祖先神的代名词,并非实指某一具体对象。《帝王世纪》女娲一号女希,似乎也有这个意思。
女娲与伏羲均可号为女希。读音上的联系可以推导女娲、伏羲名异实同。在壮族神话中的 洛甲又称布洛西[32],也可为女娲与伏羲同名之说作支撑。
伏羲、女娲的读音以及他们的神性与南方之神“”相合,伏羲、女娲即。从语言学的角度讲,后者为文字符号,前者是它的一种话语传说。
甲骨文告诉我们,至迟在商代,南方的仍然保持着其原有的形象,而在东方、西方、北方, 却成了一个个令人废解的符号。但这些似乎毫不相干的符号却与南方之神 有着语音、语义上的瓜葛。北方之神叫“伏”,“伏”音bu,即“风”。东方之神叫“析”,《帝王世纪》言伏羲之位在东方,“析”应即“羲”。西方之神叫“彝”,“彝”音yi。这些音均与伏羲之名相近。从文化人类学来分析,伏羲的名字较女娲更原始、更有影响。这或许是女娲仍然保持原貌而伏羲被改变成男神的原因。
综上所述,无论女娲、伏羲“兄妹”说,还是“夫妇”说,都是后人的一种附会。夫妇婚配的故事显然是后起的,它是男权社会的产物。女娲、伏羲,二者同出而异名,它不过是一种象征或隐喻(共源,阴阳化生万物),其哲学、神话学、宗教学、历史学乃至文化学的研究价值是明显的。


[1] 全唐诗,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第971页。
[2] 〔美〕D.博德:中国古代神话,〔美〕塞·诺·克雷默著、魏庆征译:世界古代神话,华夏出版社,1989年版,第376页。
[3] 袁珂:中国神话史,上海文艺出版社,1988年版,第25页。
[4] 朱狄:原始文化研究,三联书店,1988年版,第770页。
[5] 徐旭生:中国古史的传说,文物出版社,1985年版,第239页。
[6] 过伟:壮、侗、瑶族创世女神之比较研究,刘魁立、马昌仪、程蔷编.神话新论,上海文艺出版社,1987年版,第219页。
[7] 〔美〕阿瑟·科尔曼、莉比·科尔曼著,刘文成、王军译:父亲——神话与角色的变换,东方出版社,1998年版第31页。
[8] 〔苏〕李福清著,马昌仪编.中国神话故事论集,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1988年版,第29页。
[9] 钟敬文:中国神话故事论集·序言,同上书。
[10] 过伟:壮、侗、瑶族创世女神之比较研究。刘魁立、马昌仪、程蔷编:神话新论,上海文艺出版社,1987年版,第220页。
[11] 蓝鸿恩:广西民间文学散论,广西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23页。
[12] 张振犁:中原古典神话流变论考,上海文艺出版社,1991年版,第58页。
[13] 郭沫若:桃都、女娲、加陵,文物,1973年第1期。
[14] 杨利慧:女娲的神话与信仰,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140页。
[15] 孟庆利:汉墓砖画“伏羲、女娲像”考,考古,2000年第4期,第82页。
[16] 闻一多:天问疏证,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75页。
[17] 蓝鸿恩:广西民间文学散论,广西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24-25页。
[18] 武文:永不板结的黄土地——秦陇文化论,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59页。
[19] 赵诚:甲骨文简明词典,中华书局,1988年版,第45页。
[20] 刘正琰、高名凯、麦永乾、史有为:汉语外来词词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4年版,第249页。
[21] 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
[22](明)来知德:易经集注·卷十一,上海书店,1988年版,第32页。
[23] 蓝鸿恩:广西民间文学散论,广西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23页。
[24] 徐旭生:中国古史的传说,文物出版社, 1985年版,第237-238页。
[25] 转引自闻一多:神话与诗·伏羲考,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7-9页。
[26] 任继昉:“伏羲”考源,传统文化与现代化,1994年第3期,第29页。
[27] 陈鼓应:庄子今注今译,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183页。
[28] (明)董斯张:广博物志,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第183页。
[29] 山西省旅游信息网。http://www.sxta.com.cn/lvwh/lywh33.htm,2002-3-12检索。
[30] 武文:永不板结的黄土地——秦陇文化论,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59页。
[31] 旧唐书·志第十一·音乐四。
[32] 过伟:壮、侗、瑶族创世女神之比较研究,同上书,第2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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