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5日

浅析印度宗教典籍中的风崇拜


浅析印度宗教典籍中的风崇拜[1]



黎显慧

    印度宗教信仰多神,神的谱系繁多。吠陀教是古印度雅利安人的早期宗教,其教义对后来的婆罗门教、印度教有深刻的影响。吠陀教中主神有天神伐楼那(一说是水神)、太阳神苏利耶、雷神因陀罗、风神伐由等。
    婆罗门教奉梵天、毗湿奴和湿婆为三大主神。在经典中,梵天是婆罗门教、印度教的创造之神,被称为始祖。梵天由梵的概念演化而来,是晚出的。毗湿奴的地位在“吠陀”典籍中并不重要,后来逐渐提高,在史诗和“往世书”中,地位仅次于大梵天。湿婆由吠陀中楼陀罗神发展而成,梨俱吠陀称其为风神摩录多之父。
    《吠陀》是印欧语最古老的宗教文献,婆罗门教、印度教最古的经典。印度的经典由掌管祭祀的婆罗门记颂并口头代代相传,直到西方殖民时代才成书。吠陀本集包括《梨俱吠陀》、《夜柔吠陀》、《娑摩吠陀》、《阿闼婆吠陀》四部。《摩奴法典》是婆罗门教的法典。印度教的主要经典除《吠陀》外还有《摩诃婆罗多》,《薄伽梵歌》、《罗摩衍那》等。
    印度宗教文献中有很多风的神话,而且内容多与创世有关。
    《梨俱吠陀》说:彼(因陀罗)遂以思虑凝集之。以其受彼思虑之凝集也,口遂分别而出焉,如卵。由口生语言,由语言生火。鼻遂启焉,由鼻生气,由气生风。眼遂开焉,由眼生见,由见生太阳。耳遂张焉,由耳生闻,由闻生诸方。皮遂现焉,由皮生毛发,由毛发生草木。心遂出焉,由心生意,由意生月。脐遂露焉,由脐生下气,由下气生死亡。肾遂分焉,由肾生精,由精生水。[2]这则神话一方面说物质世界由神的思虑而生,另一方面又说由神的口、鼻、眼、耳、皮、心、意脐、肾等器官中产生。相冲突的两种世界观堆积在一起,将印度宗教的演变过程映现出来。这个神话反映的时代特点是:人们最崇拜口和火,其次为鼻和风。
    《摩奴法典》是婆罗门教的法典。据该书自述,由梵天著成并传给其后代——人类“始祖”摩奴,摩奴编制,再由其后代波利怙(Bhrgu)传到人间。
    摩奴在谈到世界诞生时说:宇宙沉浸于黑暗中;不可见,并无明显的特征,不能靠推理去发现,也未曾被启示,如同完全处在睡眠中。宇宙解体的时间终了时,非显现的自存神出现,并以闪耀着极其纯洁光辉的五元素及其它元行扫除黑暗,即揭示自然,使宇宙变为可见……他(自存神)在思想中既已决定使万物从自体流出,于是首先创造出水来,在水内放入一粒种子。此种子变成一个光辉如金的鸡卵,象万道光芒的太阳一样耀眼,最高无上的神本身托万有之祖梵天的形相生于其中。[3]这个神话也是两个相矛盾的世界观的统一体,反映人们对水的崇拜。这一创世说没直接提到风,但提到了五元素,印度宗教认为空、风、火、水、地这五种原素是世界形成的基本原素。
    在《摩诃婆罗多》中,空、风、火、水、地被称作伟大的原素。在这些原素中最先产生的是空。空由何而生?由彼“自我”。[4]
    《娑摩吠陀》以问答的方式回答了世界的起源问题。问曰:“此世界何自而出耶?”曰:“空也。维此世间万事万物,皆起于空,亦归于空。空先于此一切,亦为最极源头。”[5]
    在五原素中,除了空为最极源头外。其它四原素之间的关系怎样?
    《黑夜柔吠陀》说:由彼“自我”而有空。由空而有风,由风而有火,由火而有水,由水而有地。由地而有植物,由植物而有粮食。由粮食而有人。[6]
    《摩奴法典》说,这些原素中的每一元素,具备序列上在它前面的元素的属性,因而元素在序列上愈靠后,愈具备较多的属性。[7]
    神意或慧根为最高我所感到的创造愿望所驱使,实行创造而产生贤者认为具有声德的空。从正在演变的空,产生传播诸香,清静而有力,且被认为可触知的风。风演变而生照耀、除暗、生辉,说是德具色相的火。火演变而生以味为德的水;水演变而生以香为德的地:这就是太初进行的创始之功。[8]
    在这些文献中,风的地位仅次于空。风为大祖,空为风之祖,是万物之源。这一宗教哲学思想被后来的佛教和道教加以发挥,空是佛教中的精华,不过佛教中所谈的“空”已离之甚远,而且说法不一。道教的基本信仰和教义是“道”。何为“道”?“道”是“虚无之系,造化之根,神明之本,天地之元”。《易·系辞上》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淮南子·诠言训》无形道也,有形万物也。《说文》惟初大始道立于一,造分天地化万物。可见“道”与“空”原本是同一的。
    风有声,印度神话中的大虚之神风神伐由“其声可闻,而其形永不能见”。《阿闼婆〈吠陀〉顶奥义书》说:时当楼达罗蛇蟠而睡也,时则众生万物咸摄入其中;时当其吐气也,则黑暗生,自黑暗生水;彼以指搅水中,则所搅者冻而寒,搅之而起沫,自沫生(宇宙)卵,自卵生“大梵”,自“大梵”生风,自风生“唵”声……[9]
    “空”的观念产生后,风之属性“声”成为“空”之属性。在创世神话中,“声”被提到至高的地位。《那罗衍那颂》说:首先,一种强有力的遍布的声音吩咐诸水流动,诸水就流动了起来。水在上面,在下面,在周围,在它们无尽的住处欢跃,到处弥漫,多种多样又深奥;然后,原始的风轻轻地吹过,茫茫浩翰,直到冒出一个明亮透彻的泡,它长成一个完全的形状,一个精致的蛋……爆裂的壳中出来了一个天赋完美的梵天!这里,创世是在神的强有力的遍布的声音吩咐下开始的。
    古人对声的崇拜使得雷神的地位大升。在印度的吠陀教中雷神因陀罗为风神伐由的盟友,二神同属空界,常同乘一车。后因陀罗取得完全的统治地位,上升为天神,被称作世界的王,有关他的颂诗占《梨俱吠陀》的四分之一。《礼记·郊特牲》殷人尚声,臭味未成。涤荡其声,乐三阕,然后迎牲,声音之号,所以诏告于天地之间也。对声的崇拜使得雷神成为神话的中心,其威力无比,制造了毁灭人类的大洪水。
    婆罗门教的瓦尔纳(种姓)制度将人按贵贱分成四个等级,最尊贵的是担任祭司的婆罗门,其次为刹帝利,再次为吠舍,下等人为首陀罗。《摩奴法典》说:当时,为了繁衍人类,他从自己的口,臂,腿,足,创造了婆罗门,刹帝利,吠舍和首陀罗。[10]为什么婆罗门是从创世神的口中所生?神话说最先产生的是神的口,可见口是最高贵的器官。
    《梨俱吠陀》中有一个叫普鲁沙的巨人。当众神把它作为牺牲品杀死后,其头部变成了天空,两足变成了大地。从眼睛和精神中分别产生了太阳和月亮,从鼻和口中分别生成了风和婆罗门,又从两腕中生成了刹地利,从臂部中生成农民,从腿中生成了贱民。”(36)这里除了口生婆罗门之外,还谈到从鼻中生风。
    口与鼻是动物呼吸空气的器官,“呼吸的动作是活着的高级动物所特有的。呼吸的停止与生命的停止是如此紧密一致,因而十分自然地屡次地把呼吸跟生命或灵魂看作是一个东西。”[11]风由鼻而生,不禁令人想到古汉语中的“鼻祖”一词。《方言·十三》:鼻,始也。兽之初生谓之鼻,人之初生谓之首。梁、益之间谓鼻为初,或谓之祖。注:鼻、祖皆始之别名也。为何古人以鼻为始、为初?似可理解为:古人视风为神,风是大祖,产生风的鼻子为大祖之祖。风神古音为buyi,此音急读有如鼻(bi)之音,这或许是古人视风祖为“鼻祖”的证据吧?印度鼻生风的教义为“鼻祖”一词作了很好的注脚。在殷墟甲骨文中,前期的“商”字和“周”字均无中间的口,后来都加上了口,这或可表明“空”崇拜以及由之而来的“口”崇拜较风崇拜以及鼻崇拜形成晚。
    《黑夜柔吠陀》:“彼”是原始神,诸天之大母,由气息而生。[12]《娑摩吠陀》曰:“生气也!凡此万事万物,皆入乎生气,出乎生气。”[13]
    古印度人的风、空气、大气是不分的,吠陀教中风神伐由也指空气神、大气神。《白夜柔吠陀》说:风,气息也。[14]印度宗教文献中尽管充满着对“空”的赞美,但是,由“空”而有“风”,对空的崇拜实质上是风崇拜的延续与升华。正因为如此,风的地位并未动摇,在很多时候,它仍被作为至高神来歌颂。
    《梨俱吠陀》:生命气息者,大梵也。[15]《白夜柔吠陀》说:大梵,广大也;太古之广大,中实以风者也。[16]
    这些与中国古文献中的记载是一致的。《广雅·释言》:风,气也。《论衡》:风为气。《庄子·齐物论》:夫大块噫气其名为风。“凡无形而至者皆曰风”。段玉裁《说文解字注》。《淮南子·诠言训》“夫无形者,物之大祖也”。
    《黑夜柔吠陀》说:唯然,太初,般荼(徐本为茶)帕底独立。彼无乐焉,唯独也。乃凝思虑于其自我,而后嗣繁滋;皆唯由其自我而醒觉者也。然见其皆无生气,直立如柱,又不乐焉,彼自思维:我当入此等内中,而醒起此等。遂自化如风而欲入焉,彼为一而未能入也,乃自分化为五气,所谓上气,下气,平气,元气,充周气是也。[17]
    这里也谈到了一而不生的问题,造物主“彼”认为其身为一,如果自化如风无法进入无生气的创造物之内,于是自分成五种有生命的气,进入创造物之中,使之有生气。
    “一而不生,故分而为阴阳”(《淮南子·天文训》)。“别为阴阳……万物乃形”(《淮南子·精神训》)。
    风为世界之祖,也为人之祖。《阿闼婆吠陀》是这样阐述人类的产生:“阴阳合精气,人类由神生”。[18]《黑夜柔吠陀》:诸天依气而呼吸,凡人同然并牲畜;气是群有之性命,故气称为一切寿。[19]《梨俱吠陀》:寿命者,生气也;生气者,寿命也。[20]
    《摩诃婆罗多》中说:人断了气,像睡着了一般。他一声叫喊过后,将善行和恶行让到前头,他跟随前面的风神,进入另一个女人的子宫。[21]
    中国文献中也如是说,《淮南子·天文训》:阴阳合和而万物生。“稽古太初,人生于无,形于有。”《庄子·知北游》:“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人未生,在元气之中;既死复归元气。”[22]“阴阳之气,凝而为人,年终寿尽,死还为气。”[23]
    风在《吠陀》中有时占有非常高的地位。《娑摩吠陀》说:维此心也,有五天门焉。其东方之门,是为生气,则眼也。是为日神……唯其南方之门,是为充周气,则耳也。是为月神……维其西方之门,是为下气,则语言也。是为火神……维其北方之门,是为平气,则意也。是为雨神……唯其顶上一门,是为元气。为风,为空。[24]
    《娑摩吠陀》说:唯风为吞并者。火之扬没也,唯归于风。日之落也,唯归于风。月之堕也,唯归于风。水之旱矣,唯归于风。唯风剽夺此万物而归于己。此属神道者。其次属自我者:唯气为吞并者。人之睡也,语言唯归于气。眼归于气,耳归于气,意归于气。唯气则剽夺此一切而归于己。此二为吞并者:风在诸天中,气在生命诸气息中。[25]
    《梨俱吠陀》说:唯然,火燃炽,则此大梵光明;火熄,此亦没焉。唯其光焰入乎太阳,其生气归于风。唯然,太阳辉赫,则此大梵光明;太阳隐曜,此亦没焉。唯其光焰入乎月,其生气归于风。唯然,明月流照,则此大梵光明;明月潜形,此亦没焉。唯其光焰入乎电,其生气归于风。唯然,闪电煌掣,则此大梵光明;闪电消歇,此亦没焉。唯其光焰入乎风,其生气归于风。如是,凡此诸天皆入乎风;虽没入于风而不灭也。皆由是而再起。[26]
    《摩奴法典》:梵天出自梵卵。卵壳分成两半变成天地。有五个头,其中一个被毁,剩下四个分别面向四方。这一说法与中国的黄帝四面相同。
    “梵是有形之物的孕育之器,我为播种者亦为其父。”[27]这句话表明风崇拜为印度的宗教之源,不过,这种崇拜逐渐向成熟宗教的方向发展而成为梵。“无中不能生有,有中也不能生无,二者的最后终极,唯知诸谛者才能目睹。”它就是无始的最高之梵,“非有非无”则是它的称呼。[28]这些是对风之“无中生有”的否定。
    何新先生曾说:值得注意的是,在许多民族的远古神话中,都曾有一个发音与“盘”或“梵”相近的原始创造神。[29]
    《梨俱吠陀》中的原人叫普鲁沙,印度少数民族安达曼人“堪称举足轻重的倒是暴风雨和强季风之化身,称为‘普鲁加’(亦称‘毕利库’),其形象或为男身,或为女体。”[30]
    梵文Marut,常译摩奴,义是“风神”。[31]婆罗门教门神,特指风暴。《外国神话传说大词典》也说,摩罗多(梵文Marut),古印度神话中的风神。[32]在波里尼西亚的风神为Maru。二者似有亲缘关系。壮族的创世神姆洛甲的读音也与之相近。姆洛甲的古音为布洛甲,与安达曼人的风神普鲁加之名相似。姆洛甲又名布洛西,与印度神话中的原人普鲁沙也相似。
    吠陀教的风神名“伐由”,“伐由”为梵文Vayu的译音,又译“婆庾”、“缚臾”等。古代中国称风神为风夷,读如buyi,与印度风神“伐由”似为同一对象。
麦克斯·缪勒先生是语言学派的神话理论的倡导者,曾对《吠陀》中神名的词源进行了研究,认为《吠陀》中的底尤斯·皮塔尔神和希腊人的宙斯·皮特神、拉丁人的朱庇特神是同语根的词,都指天父。他说:这些名字不仅是名字:它们是历史事实,是比中世纪历史中许多事实更直接、更可靠的事实。这些词不仅是词,它们用我们就在昨天亲眼看见的一次事件的全部生动性,把整个雅利安民族的祖先展现在我们面前,这一事件可能发生于荷马史诗和《吠陀》经典千千万万年以前,那时我们的祖先们崇拜一个看不见的神,他们用同一个名来称呼该神,这是他们在自己的词汇中能找到的最好的最高贵的名:光和天。[33]学术界对此有“牵强附会”的批评。缪勒先生曾花费了大量的心血来翻译和研究《吠陀》,他的研究值得重视。
缪勒在整理印度宗教典籍《吠陀》之后曾经这样说:“尽管风并不经常被赞颂,可当他被赞颂之际,就占有非常高的位置。人们说他是整个世界的王,是最先诞生的,是众神的呼吸,世界的萌芽,他的声音我们可以听到,但绝不能见到他。”[34]





[1] 本文节选自黎显慧:风崇拜在远古神话中的渗透(续),黄克剑编《论衡第二辑》,福建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略有修改。
[2] 《爱多列雅奥义书》,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修订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8月第1版,第21页。
[3] 〔法〕迭朗善译,马香雪转译《摩奴法典》第一卷《创造》,商务印书馆,198212月第1版,第8页。
[4] 金克木、赵国华、席必庄译《摩诃婆罗多》第一卷·初篇,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9312月第1版,第2112节。

[5] 《唱赞奥义书》第九章,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修订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8月第1版,第90页。
[6] 《泰迪黎邪奥义书》第一章,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修订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8月第1版,第288页。
[7]〔法〕迭朗善译,马香雪转译《摩奴法典》第一卷《创造》,商务印书馆,198212月第1版,第11页。
[8] 〔法〕迭朗善译,马香雪转译《摩奴法典》第一卷《创造》,商务印书馆,198212月第1版,第19页。
[9]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修订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8月第1版,第1030-1031页。
[10] 〔法〕迭朗善译,马香雪转译《摩奴法典》第一卷《创造》,商务印书馆,198212月第1版,第12页。
[11]泰勒《原始文化》,上海文艺出版社,19928月第1版,第419页。
[12] 《羯陀奥义书》第二章,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修订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8月第1版,第360页。
[13] 《唱赞奥义书》第一篇第十一章,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修订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8月第1版,第94页。
[14] 《大林间奥义书》第一分第一婆罗门书,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修订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8月第1版,第511页。
[15] 《考史多启奥义书》第二章,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修订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8月第1版,第42页。
[16] 《大林间奥义书》第五分第一婆罗门书,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修订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8月第1版,第628页。
[17] 《弥勒奥义书》第二章,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修订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8月第1版,第434页。
[18] 《蒙查羯奥义书》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修订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8月第1版,第690页。
[19] 《泰迪黎邪奥义书》第三章,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修订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8月第1版,第290页。
[20] 《考史多启奥义书》第三章,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修订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8月第1版,第57页。
[21]金克木、赵国华、席必庄译《摩诃婆罗多》第一卷·初篇,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312月第1版,第8518节。
[22] 《论衡·论死篇》。
[23] 同上书。
[24] 《唱赞奥义书》第三篇第十三章,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修订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8月第1版,第136-137页。
[25] 《唱赞奥义书》第四篇第三章,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修订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8月第1版,第152-153页。
[26] 《考史多启奥义书》第二章,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修订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8月第1版,第52页。
[27]张保胜译《薄伽梵歌》第十四章第四节,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12月第1版,第158页。
[28]张保胜译《薄伽梵歌》第十三章第十三节,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12月第1版,第151页。
[29]何新《诸神的起源》,光明日报出版社,19969月第1版,第148页。
[30]谢·亚·托卡列夫着、魏庆征译《世界各民族历史上的宗教》,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10月第1版,第109页。
[31]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修订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8月第1版,第432页注。
[32] 《外国神话大词典》,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198912月第1版,第565页。
[33] 缪勒著《宗教科学导论》,伦敦,1882年,第106-107页。转引自加里·特朗普著、孙善玲、朱代强译《宗教起源探索》,四川人民出版社,199512月第1版,第61-62页。
[34] 麦克斯·缪勒著、金泽译:宗教的起源与发展,上海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146页。